受《控制危险废料越境转移及其处置巴塞尔公约》制约,铅产业具有相对独立性,能较真实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实际情况。即一个国家或地区只能进口铅精矿、精炼铅及含铅消费品,不能出口废铅,必须建立比较完善的再生铅循环利用系统,能形成相对独立的生产和消费体系。2017年我国净出口1.79亿个均价仅为进口均价47.98%的铅酸蓄电池,实际上是在出口静态保障年限仅有4年的铅矿产资源。如果将铜铝铅锌镍锡消费对世界经济贡献看成一个有机整体,且以世界铅消费为“基准”做计算,2017年我国铝消费系数分别是世界和国外的1.31倍、1.46倍,铜为1.23倍、1.66倍,锌为1.19倍、1.37倍,镍为1.04倍、1.38倍,锡为1.15倍、1.31倍。
我国已完成铜铝铅锌镍锡消费积累,形成了巨大消费“堰塞湖”
若以1945年10月在美国旧金山签订生效《联合国宪章》后的1946年为百年大变局元年,可将1946~2050年的105年划分为3个阶段。
1946~1980年的35年为战后资本主义国家复兴阶段。由于全球整体上处于工业化初期,有色金属生产和消费具有很强的基础性和战略重要性。在美国实施的“马歇尔计划”推动和影响下,有色金属生产和消费应该是G7成员国为主导。
1981~2015年的35年为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力量崛起阶段。由于全球工业化仍在进行中且不平衡不充分,有色金属生产和消费仍有较强的基础性和战略重要性。在中国改革开放推动下,世界有色金属生产与消费呈现G7成员国与G20-11(新兴力量国家)“此消彼长”特征,中国生产和消费成为主导力量。
2016~2050年的35年可视为第三阶段。全球工业化进入后期,即使仍不平衡不充分,但有色金属生产和消费的基础性和战略重要性显著下降、经济增长已摆脱对有色金属消费增加的依赖。随着我国实施“一带一路”国际合作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断深入,虽然我国仍将是世界上有色金属生产和消费第一大国,但生产必将逐步向资源丰富的其他国家或地区转移,消费则以满足国内中高级消费和中高端装备制造业发展需要为主。预计这一阶段,我国有色金属年产量和消费量很快会“不升反降”;世界产量和消费量整体上将在“此消彼长”过程中趋于稳定,生产将加速向矿产资源丰富地区聚集,消费逐步向G7、G20-11和其他地区旗鼓相当演变。
追踪1946~2015年的相关数据,据不完全统计,1958~2015年我国铜铝铅锌镍锡累计消费占世界总量均超过2015年GDP占世界的14.69%,人均累计消费量与世界人均量已基本相当。1958~2015年的58年中,我国累计铜消费量已占到世界总量的17.62%,铝占20.73%,铅占16.25%,锌占18.15%,镍占14.84%,锡占17.98%。其中,2015年铜消费1135.31万吨、占世界总量50.23%,铝3106.81万吨、占54.42%,铅381.62万吨、占38.06%,锌648.74万吨、占46.84%,镍96.45万吨、占50.28%,锡17.58万吨、占48.58%。相关情况见表2。